【恋恋风尘】我和竹马有个婚约
*温柔会撩文✖️长情清冷轩 9k甜文
*天降竹马/先婚后爱/伪替嫁
*红心蓝手评论都是爱
上一棒：@阿昏
下一棒：@柴犬背上的狐狸
-宋亚轩他哪哪都好，唯一的缺点，就是太长情。
01
“听说刘家从国外接了个私生子回来，要顶替你那个竹马的婚约。”
宋亚轩抬起眼，瞥了一眼他的好友，是个调酒师，面容清秀的男人娴熟地调好了一杯酒，推到宋亚轩身前：“浓度有点高，悠着点喝。”
“嗯，”宋亚轩沉默着垂下眸子，睫毛敛住了眼眸里流露出的些许情绪，使他看上去清冷而不易接近，“我不想结，但……不得不结。”
“看出来了，你爸妈也想让你忘了那个人。”调酒师摇晃着杯中的冰块，哐啷哐啷地响动，“这么多年了，你还是没放下他。”
放不下。
这个连名字都提不得的人是宋亚轩的竹马，也是刘家的大少爷，两人从小粘在一起一块长大，可以说是形影不离的，两家家长定下婚约，就盼着长大后喜结连理。
少年的一颗真心早早地交付出去，本以为能有个令人羡慕的结局……可是高三那年，高考前夕，竹马遭遇一场重大交通事故，宋亚轩赶到时，却被通知“人已经走了”这一惨痛事实。
宋亚轩怎么能信，好好的活生生的一个人，不久前还答应自己要考去同一所大学的恋人，一起长大的竹马，他连尸//体都没有见到，光凭人言，他从未相信。
一直到现在，几年过去了。宋亚轩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放下了，但那些美好的回忆时时刻刻提醒着他：他忘不掉，忘不掉那个人的好，忘不掉自己的真心。
午夜梦回之时，他也会梦到那个人，梦到高中时对方因为自己收到情书吃了好久的醋，怎么哄都哄不好；梦到对方没有离开这个世界，活的好好的，只不过离他很远；时隔最近的那个梦，是他梦见了竹马的背影，模模糊糊，转过身时，那张脸很像又似乎不是那个人。
这些年他不是没看过心理医生，最初撕心裂肺的疼痛慢慢地被时间抹平，留下的余震却仿佛怎么也好不了。他慢慢回归了正常的生活，参与社交，管理公司，回到空荡荡的家里后，却又觉得自己像是一潭s//i水。
前两天听到自己要和刘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少爷联姻时，宋亚轩是十分抗拒的，直到见到刘耀文，他愣在原地，似乎是不敢相信。
刘耀文长得跟那个逝去的竹马几乎一摸一样，只是额头多了一小块淡色的疤痕褪去的痕迹。
宋亚轩说话的声音都在抖，他许久没有情绪如此激动过，克制不住地走近，拉住了刘耀文的手：“是你吗？你回来了？我就知道你没有走……”
刘耀文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，语气温柔里带了些许无奈：“宋先生，我们可以聊聊我们的婚约了吗？你什么时候有空领证？”
宋亚轩冷静下来，默默松开了抓着他衣袖口的手，坐下来，其间一直盯着刘耀文看，似乎想看出他到底什么身份。
他会是刘耀文吗？
天底下真的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吗？
如果他真的是，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？
宋亚轩百思不得其解，迷迷糊糊得答应了婚约。无论如何，只要有一点机会，他都要牢牢抓住。
调酒师看见宋亚轩发呆，便知道他在回忆些什么，轻声出口打断道：“你真的觉得他是……你竹马？”
宋亚轩眯了眯眼，喝下一口酒，脸上浮现出有些迷茫的神色：“我不知道……可他真的太像他了。”
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，开弓没有回头箭，他想后悔也不行了。
调酒师抬了一下下巴，嘴角扬起一抹笑，瞥见不远处的一个高挑身影。
“你未来老公好像来找你了。”
宋亚轩一怔，方才喝下浓度不低的酒还有些迷糊，愣愣地转头，原本清冷的气质在酒精熏陶作用下，变得比平日温和许多。
还真是……刘耀文。
那天商定结束之后，没两天两人就去领了证，然后便是搬家，住到一起。宋亚轩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，自嘲地笑了笑，这才结婚多久，都学会查岗了。
他转过身，只留一个背影，扶在吧台上继续喝个不停。身后的男人拨开一个又一个企图搭讪的男男女女，很快找寻到目标。
他坐到宋亚轩身边，看着人迷糊得快要合上眼睛，有几分无奈地笑了笑。
“抱歉，我不是故意要管你，只是天很晚了，看你没回家，就有点担心。”
宋亚轩抿了口酒，抬起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看着他，醉意朦胧之间，他看刘耀文更像自己的竹马了。
他一把抓住刘耀文的手，摩挲他空荡荡的腕子，心里陡然冷了几分，松开手说：“你不是他，他每天都会带我送他的手链的……你不是……”
刘耀文看着自己的结婚对象字字句句不离“前男友”“前竹马”，心里又酸又苦，听到“手链”二字，心头却重重一跳，牵出一股隐隐约约的熟悉感。
因为他失忆过，很多事情记不清了。
刘耀文试探着问道：“他是什么样的人？”
宋亚轩眯着眼，似乎陷入回忆，脸上漾开一抹许久未有的笑容：“他特别好，小时候我被爸妈打，第二天被他看见，结果他哭得比我还难过，眼睛鼻子红通通的，直往下掉眼泪，我知道那是他心疼我。后来长大一点，他比我成绩好得多，所以天天来我家给我补课，那时候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喜欢，只是不敢说，怕他不喜欢我，怕他因此疏远我。直到我们某一次一起去看演唱会，他在台下q/i//n了我，我才知道，原来我们有着相同的心思。
我知道他有多喜欢我，高二那年学习压力大，我有时候来不及买早餐，他就帮我买好，连牛奶都是热的，我胃不好，他就给我买暖宝宝，还给我灌热水……他真的对我很好，好到……我都觉得有点配不上他的好。
我们原本可以走很远走很久的……”
说着说着，宋亚轩还是没忍住哽咽起来，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棉絮一样咽不下气，心里也梗着，那些陈旧的疤痕再一次被剥开，才让他明白，原来这么多年，他从未忘记过这个人。
年少时的喜欢那样刻骨铭心，他的心里太早就装下一个人，此后十年，再无人能走进他的心间。
02
刘耀文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，他伸出手很轻地揉了一下宋亚轩的头发，温柔地哄着：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宋亚轩缓和了情绪，点了一下头。
回到家里，刘耀文体贴地给他煮好醒酒汤，给醉得迷迷糊糊满脸泛红的宋亚轩喝了下去，宋亚轩眨了眨眼没有睁开，就在刘耀文想要离开时，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服。
“别走，别离开我了。”
“我好想你啊……”
宋亚轩紧紧抓着那一块布料不放，深切的执念不仅折磨着他一个人，刘耀文叹了口气，认命地留了下来，躺到了宋亚轩的旁边。
他帮宋亚轩掖好被子，十分克制地只是抱了一下，就感到很满足了。
他不是不知道宋亚轩心里有个人，但自从在国外醒来时，他心里就有一个念想，一直朦胧着看不清是什么，直到回了国，见到宋亚轩，他才知道——这个执念的名字，叫宋亚轩。
尽管他什么都不记得了，什么都忘了。
潜意识里，他依旧爱他。
刘耀文借着月光描摹宋亚轩的轮廓，努力珍惜这难得的近距离相处时光，虽说住在一起，但两人之间却像隔着一充又一重大山，宋亚轩紧闭心扉，让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。
刻意的接近又容易引来反感。
他突然有些嫉妒那个竹马，嫉妒他陪在宋亚轩身边这么久，赢走那一颗真心许多年都不肯奉还。
刘耀文轻轻地抚平宋亚轩紧皱的眉头，无声地说了一句：“亚轩，你什么时候可以转过身，也看看我吧。”
03
半夜里，宋亚轩从噩梦中惊醒。
他从未目睹过那一场事故，却在梦里想象过无数次，还有全身是伤的那个人，朝自己露出一个笑，说：“我爱你。”
“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。”
“等我。”
宋亚轩的一颗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样，这两年他明明已经几乎不做这个梦了，却又在这个晚上重新梦见，醒来时眼角是湿润的，喉咙干涩，心里还像堵着什么一样，很难受。
身边躺着个热源，他这才意识到，迷迷糊糊之间，自己钻到了刘耀文的怀里，看上去……十分依恋，又十分自然。不知为何，他的耳朵有些热。
“……”他张了张口，终究还是没有说话。
刘耀文眨了眨眼，醒了过来，恰巧看见眼前的人红着眼圈，眼皮都哭得有点zho//ng了，一看就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，睡意朦胧下，他的意识也没有完全恢复过来，下意识地揽了一下宋亚轩的肩膀，轻声说着：“轩儿，不怕啊。”
宋亚轩没有躲开这个拥抱，却在听到刘耀文带着慵懒的睡意说出这句话时，再度红了眼眶，轻轻抓住了他的睡衣领子。
他刚才的说话语气……好像那个人。
那个亡/故的竹马。
会是你吗？宋亚轩微微抬起头，看向那张与竹马无比相似，但仍有细小差别的脸，心底的怀疑越发深重。
刘耀文，究竟是不是你？
04
宋亚轩也意识到自从和刘耀文结婚之后，自己的状态好像有些改变了，不过他不知道是好的转变还是不好的。
他从小就被父母培养得有点迷信，对于求神拜佛这一套深信不疑，于是找了个有空的时候，打算去附近的一家庙宇里烧烧香，求个签。
好歹……为他指条明路吧。
他自问还算诚心诚意地烧了香，便去跟庙宇里的师傅求签，宋亚轩闭了闭眼摇晃着那一筒牵，最后掉落出一根木签，落地时响声清脆。
和尚捡起来看了一眼，递给他：“施主，是下签。”
宋亚轩把那根木签牢牢抓在手心里，一瞬间有几分恍惚，下意识看向门口，瞥见山外的一抹景色。
曾经沧海难为水，除却巫山不是云。
这是解签后的内容。
他攥得手指都发白了，可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，怔怔地看着地面出神。
真的是他想错了吗？
刘耀文……真的不是他吗？
二十多岁了，他又一次迷茫无措地，仿佛回到了小时候。
浑浑噩噩地回到家，刘耀文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，家里飘着一股饭菜的香气，让这本来冷清的家里多了几分暖意和烟火气。
宋亚轩拉开椅子坐下来，刘耀文正好把一个一个菜端上来，看了他一眼，垂着眸子，面色苍白，像是在外面吹了风回来的。
他有些担心，坐在宋亚轩对面提了一嘴：“怎么了？”
宋亚轩回过神来，盯着那张无比相似的面容，心中绞痛，他咽下满口苦涩，摇了摇头说：“没事。”
刘耀文沉默了，他知道宋亚轩有心事，也知道对方不想说。
他在宋亚轩那里始终是个外人，就算领了证、结了婚、住在一起，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。
刘耀文吃了几口，觉得有点难以下咽，并不是菜的问题，对面的宋亚轩也只是粗略地吃了小半碗饭，就起身准备回房间。
就在他转过身的那一瞬，身后的刘耀文嗓音干涩地开口：“他真的有这么好吗？值得你这么多年对他念念不忘？如果他还活着，肯定早就回来找你了。”
刘耀文始终对那个人抱有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，嫉妒又羡慕，那个人霸占了宋亚轩十几年的好时光，甚至夺走那唯一的一颗真心，却又让宋亚轩这么难过，这么难以释怀，不肯再对任何人打开心扉。
刘耀文有时候想，宋亚轩这人，哪哪都好，唯一的缺点就是太长情了。他太残/忍，对不爱的人冷得像一块冰，不给人一点点融化他的机会。
他知道自己今天说话语气有点冲，还刻意揭开了两人之间的伤疤。宋亚轩的背影一僵，转过身看着他，不像他预料得那样冷漠，宋亚轩的眼圈都是红的，用力抿着唇，又像是整个人都被抽干了力气，望向他的眼神里满是难过，让人心碎。
“刘耀文，你根本不懂……”
他任由眼泪一串一串地落下来，喉咙里哽咽得快要说不出话来，仿佛是有人拿着d//a//o反反复复去割他心里的软底。他真的有点受不了了，怎么会这么难过。
只是提起他而已，怎么就难过到哭成这样。
刘耀文没什么错，他们都已经是合法关系了，是他自己心里念着放不下另外一个人，都是他的错，是他不好，是他对不起刘耀文。
刘耀文见他眼泪掉得这么凶，哪还说得出一句气话，心都快被哭碎了，连忙抽了几张纸走上前，轻柔地帮他擦眼泪。
“不哭了，是我说错，对不起啊，亚轩，我知道你放不下他，放不下就放不下吧，我以后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。”
刘耀文的语气堪称温柔，宋亚轩第一次主动地搂住了他的脖子，把哭sh//i的脸埋进他颈间，连味道都是熟悉的久违的。
“不怪你，刘耀文。”
如果你不是他，我想，我会慢慢试着忘记他，试着用那一颗不算完整的心装下你。
如果……你真的是他，宋亚轩吸了吸鼻子，他想，自己一定要先“投诉”那个破庙，再把刘耀文狠狠打一顿，他凭什么不来找自己？凭什么不告诉自己真相？
05
刘耀文点了根烟站在阳台边上，他依稀记得自己以前应该是不怎么抽烟的，但是昏迷醒来之后，他开始慢慢学会了抽烟。
尼古丁能麻//木一个人的情绪吗？
他看向卧室的方向，宋亚轩已经沉沉睡去。刘耀文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吸了一口，缓缓吐了出来，烟圈散在眼前，有些朦胧，让他看不清远处的夜景。
这些天里他老是觉得头痛，细碎的碎片的记忆一点一点塞入脑海，却总是捕捉不到似的，偶尔闪过一丝半点，留不下一点痕迹。
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，多年前，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昏迷的呢？昏迷之前的人生他又经历了些什么？这些他的父母通通没有告诉他，想让他拥有一个全新的人生。
唯一知道的，便是昏迷期间因为面部受损，他做了一个微调手术，面容基本没什么改变，额头上的伤疤也淡得快要看不见了。
刘耀文沉默地看向远方，燃尽手指间最后一根烟。烟灰不小心落在了手上，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热度一样，默默地把它放在了烟灰缸里。
或许，他不是没有想过，宋亚轩念念不忘的那个人，静静站在相框里微笑的那个人……有可能就是他自己。
他原本也是不敢想的，这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。但等到真正看见了照片，那上面和自己几乎一摸一样的人告诉他：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。
或许不存在什么私生子。
从头到尾都只有刘耀文一个人。
他叹了口气，理不清纷杂的思绪。他现在什么都记不得，要用什么来证明，自己就是那个人呢？万一、万一是他主观意识作祟，弄错了呢？
他和宋亚轩就像两团紧紧缠在一起的毛线球，解不开，挣不脱，他不知道这场婚姻究竟是不是正确的选择。
06
周末，刘耀文和宋亚轩去了一趟宋家。
宋母打了好几个电话，说想看看他俩，话里话外担心着这两人结婚之后相处怎样，宋亚轩推拒不了，就答应下来。
宋母其实之前就看见过刘耀文，可再次见到，还是忍不住地吸了口气，压下面上的惊讶神色，热情地招呼二人去客厅。
刘耀文站在宋亚轩身旁，肩宽腿长的，看起来的确是一对佳偶。
宋母叹了口气，心想，如果这人就是那个人该多好。
饭桌上，宋父宋母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，说了些家常话，末了宋母还看了宋亚轩一眼，话里有话地提醒他：“既然结了婚，就收收心，好好过日子。”
宋亚轩没反驳，顺应她的意思嗯了两声，给妈妈夹了一筷子菜。
他心底还是纠结的，但纠结又有什么用呢？不如就这么过下去，这些天里，他对刘耀文的感觉似乎有了什么变化，但时间不长，他也无法判断这种变化是什么样的。
饭桌下，坐在他身边的刘耀文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心，投来关切的目光。
宋亚轩抿着唇笑了一下，轻声说：“没事，你多吃点。”
宋母和宋父对视了一眼，心里的不安消减许多，他们在一起能慢慢培养出感情，那便再好不过了。
天也晚了，两人就决定今晚住在宋家，明天再走，宋母让佣人把宋亚轩以前住的房间打扫了一下，宋亚轩先去了书房，刘耀文便去了他的房间。
挺干净整洁的，房间风格比较简约，不像那个年纪男生们会贴各种篮球明星的海报，他的房间里几乎称得上有点冷清。
唯一的一点装饰，怕就是书桌上他和那个人的合照相框了。
那时候的宋亚轩估计才十六七岁，被揽着肩膀，阳光照着他白皙的面容，少年的笑意不掺一点虚假，真诚又灿烂。
原来……他也曾拥有这么开心的时光吗？
刘耀文盯着那张照片，怔怔地看得出神。宋亚轩身边的那个人与自己拥有一摸一样的面容，让他感到有几分莫名的熟悉。
“刘耀文。”
刘耀文回过神来，匆忙把照片放回原处：“抱歉，我……看了你的照片。”
宋亚轩走过来，目光停留在相框只一秒，轻轻摇了摇头
：“你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，我会努力转变的，是我做的不够好。”
“你很好。”
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好。
专一、长情、赤忱，我只是有些难过，遇见你的时机太晚了。
宋亚轩叹了口气，走上前拥住了他。
“不用想那么多，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，刘耀文，再等等我，好吗？”
再等等我，让我弄明白这一切，让我看清对你的心意。
刘耀文闭了闭眼，吐出一口气：“等你。”
07
之后的两个月，二人平静地度过，倒是把本来没有什么期待的婚后生活意外过得还不错。
唯一的小插曲便是刘耀文不小心撞到了头，轻微脑震荡，在医院躺了两天才回家。
其间自然是宋亚轩片刻不离地守着。
回家之后，刘耀文的性情没怎么变，但不知为何，宋亚轩就是觉得他……好像有点不一样了。
刘耀文不知道该不该感谢自己摔的这一跤，脑袋虽然还有点疼，但他因祸得福，想起了过往十几年发生的一切。
他嫉妒着羡慕着的那个人，宋亚轩的竹马，宋亚轩的心上人，一直都是他自己。
一直是刘耀文。
几年前的那场事故，让刘耀文在抢救室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，最后医生通知刘父刘母要尽快转移到最好的医院治疗，他伤到了脑子，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。
刘父刘母不想耽搁了宋亚轩，狠狠心告诉他人已经走了，却连葬礼都没办，很快带着昏迷的儿子出了国。
刘耀文在国外接受了最好的治疗，却还是昏迷了三年。醒来后，他看见边上坐着一男一女，衣着不菲，面容却难掩疲惫，两鬓都生出了白发。
他迷茫着开口：“你们是谁？”
我是谁？
刘耀文什么都不记得了。像白纸一样的生活让他时不时地有些烦躁，迫切地想要寻回记忆，午夜梦回之时却只是常常梦见一个模糊的人影，连脸都看不清，只知道他的眼睛很好看……
回忆起一切的刘耀文抹了把脸，有点没出息地哭了。积攒了许久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，他想起这些天在宋亚轩面前喝过的不少醋，原来是自己吃自己醋，怪好笑的。
他有点怨自己，想起来的太晚，又昏迷了这么久，平白错过了好多时光。他也心疼宋亚轩，他知道宋亚轩的心里也煎熬着，一面放不下过去，一面又想开启未来。
只不过这一次，刘耀文不会再松开手，不会再让他一个人面对未知的一切。
他回来了。
08
冷静下来之后，刘耀文开始思考该怎么和宋亚轩坦白这件事情，说开了之后随便他打也好骂也好，毕竟人为自己流了这么多眼泪，怎样他都接受着。
可是当宋亚轩拿着一块木头，红着眼睛走到他面前时，刘耀文心里想好的那些话一下子都成了灰。
那是一块木刻，是上学时候的手工课上，两人一起做的，一共两枚，各自收藏着，定情信物一样的存在。
【如同梁上燕，岁岁长相见。】
两块木刻拼在一起，拼凑成这样一句话。
宋亚轩眼泪淌湿了小半张脸，攥着那块木刻抿着唇不肯低头，他好想问一问刘耀文到底是怎么回事，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，你真的是他……
可他此时此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，眼泪淌到嘴边，咸得发苦，他整个人都在微微得发抖，情绪到了一个顶点，刘耀文走过去，抓着他的手，轻轻把人抱进了怀里，
这个拥抱来得太晚，又好像是刚刚好，宋亚轩的肩膀在抖，眼泪很快就把刘耀文的肩头打湿了。
“文哥……你回来了。”他的声音难掩哽咽。
这一幕居然真的发现在现实之中，几年之前就被告知不在人世的竹马恋人，居然又在多年后回到了自己的生活，还结了婚。
宋亚轩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。
为什么刘耀文什么都不说，徒留他一个人煎熬。
刘耀文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，帮他顺气，宋亚轩小声地抽泣着，似乎也感觉有点丢脸，很快止住了声音，刘耀文抹了一下他的脸，心疼的情绪快要从眼底流露出来。
他怎么能不心疼宋亚轩。以前的宋亚轩明明是个活泼爱笑、喜欢跟在自己身后动不动撒娇抱抱的小男生，这样冷漠的把自己封闭起来的宋亚轩，是他从未见过的。
刘耀文极轻地叹了口气，用力把宋亚轩按进怀里。
“我回来了，回来娶你。”
09
等宋亚轩冷静下来之后，刘耀文才慢慢把发生的一切都解释给他听。
所有的疑惑被解决之后，宋亚轩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朵，下意识地揉了揉耳垂。
“所以……你是因为失忆了，才……”宋亚轩清了清嗓子，漂亮的仍带着点红的眼睛望着他，含着无限情意，“自己吃自己的醋？”
刘耀文“咳”了一下，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画面，默默地用手掌捂住了脸：“我没脸见人了……好蠢。”
宋亚轩笑了一下，似乎在忍笑但没能忍住，凑了过来，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挡脸。
“别遮，让我看看。”
宋亚轩盯着他额角的印记看的专注，刘耀文有点不好意思，扳着他的肩膀说：“不好看的，别看。”
其实那伤疤早就褪去，留下的只有一点点浅淡印记，根本妨碍不了他的高颜值，看上去依旧很帅，记忆中的那张脸和眼前的重合在一起，宋亚轩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而复得的喜悦。
老天爷终于眷顾他一次。
送回了他差点丢失的爱人。
“没有，很帅。”宋亚轩揉了揉他的那块皮肤，露出一个笑，刘耀文一瞬恍惚，回忆起十六七岁的宋亚轩。
那张放在他房间里的照片，其实是两人出去玩时，刘耀文揽着他肩膀愣是要拍的，宋亚轩面子薄，当着陌生人的面有点不好意思，刘耀文就揽着他肩膀，笑得眉眼弯弯，拍下那一张合照。
他们后来还有过无数张合照。
那一张是第一//次拍的，也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照片。
刘耀文侧过身抱住了宋亚轩，像是抱住了他这么多年的奢望与执念。
“轩儿，你知道吗？失忆在国外的那段时间，我忘了你，但知道自己心里一直有一个人。直到回国见到你，直觉告诉我，你就是我等的那个人。”
“从少年时期到现在，从来变更。”
“我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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