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疯批小皇帝的笼中雀】
*表面冷淡实则深情文^偏执痴情轩 5k5甜文
*被废的摄政王^夺权成功小皇帝 文轩不逆
*旧文重发
*红心蓝手评论都是爱
01
“哥哥，哥哥，我想吃城东的栗子。”
“嗯，托人给你买。”
“表哥，父皇又罚我抄书，我手好酸，你能不能帮我抄一段？”
“嗯，好。”
“哥哥，你真好看，我好喜欢你。”
“不要轻易对别人说喜欢，陛下还小。”
……
“陛下，陛下，该到时辰了。”被称作陛下的男人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岁，神情里却多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成熟，脱去龙/袍便是个极招姑娘家喜欢的公子，出生帝王之家的宋亚轩却无法拥有那些朴实的快乐，从小到大，陪伴他的只有纷争与尔虞我诈，稍有不慎，这太子位便坐不稳。就连那唯一一点温情，也被岁月一点点地磨灭。他缓缓闭上眼，问自己：后悔吗？为了登上皇位，为了夺取权力，他的手上已经沾上了洗不净的x//ie//污，每晚合上眼都难以安眠，他会梦见儿时东宫那一场大火，也梦见，刘耀文。
“走吧。”
“陛下，请。”
宋亚轩走到一处极僻静的宫殿，推门走进去一时没看到熟悉之人的身影，他有些急切地加快步子，直至在一扇屏风之后看见了仍在好眠的刘耀文。高大的男人被几根细细的链//子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。
成为他一个人的笼中之鸟。
宋亚轩不愿惊扰他，喝退了身边的太监，放轻脚步缓缓走在了刘耀文旁边，他望着刘耀文的眉眼，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缱绻爱意。
宋亚轩回忆起那个混乱的夜晚，他借口刘耀文率军出征失败命他进宫请罪，先是下旨收了他的虎符，继而又派人将摄政王刘耀文ba//ng起来，他本以为刘耀文会带着护卫进宫，又或是在宫门外埋伏着军队。可令他意外的是，都没有。刘耀文仿佛是因位极人臣而得意忘形了，正因他的疏漏，宋亚轩谋划了半年多的夺权计划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轻松地完成了。
但他知道刘耀文是什么样的人，城府极深且令人捉摸不透，不然也不可能达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，朝中大半皆为其势力。夺权成功后，宋亚轩提拔了不少有才之士，渐渐地拔除了些许朝中的旧势力，并且声称摄政王受了内伤，将休养一段时日，借战败之由撤了他摄政王的名号。最初有不少官员上书反对，后来这种声音也就慢慢地沉寂了。
摄政王刘耀文逐渐成了提不得的名号。
宋亚轩陷入了回忆，眼前浮现出刘耀文被ba//ng着跪在他面前抬头看他的那一眼，眼眸深邃，无波无澜，就好像在他眼里宋亚轩始终是个长不大的孩子，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任性之举。
十五岁时说的喜欢是孩童戏言，二十岁时的宫变夺权是一场胡闹。
他的表哥生了一双多情眼，可惜的是，这份情永远不会属于他。宋亚轩有些烦躁不安，但他努力镇定着，弯下腰，附在刘耀文的耳边低声说了句：“表哥，你是朕的执念。”
确是执念，念起幼年，尚未知晓，直至成年，方知内心执念早已偏执到不夺得便不罢休的地步了。
“阿轩……”刘耀文似乎是叹了口气，“你我本不至此。”
宋亚轩纠正他，眼尾因情绪的激动染了红：“事已至此，早就没有退路了。来人，将他安置到偏耀殿。”
在他下定决心要夺权废王的那一刻，他便知晓，自己同刘耀文只余了一条路，他是赌，赌刘耀文还对自己有几分感情，不会逃跑，能乖乖留下来陪他。
其实宋亚轩要的并不多的。
身为帝王的宋亚轩有太多的不得已，他只有一个愿望，那便是刘耀文能留在他身边。
02
一只宽大的手掌轻轻覆在他微凉的手背上，宋亚轩猛的从回忆中脱出身来，抬起眼，与醒过来的刘耀文四目相对，眼中的种种情绪还未来得及收回，都被看了去。刘耀文轻声笑了笑，握住宋亚轩的手过了一会才撤去。
“陛下来了，怎么不叫醒我？”刘耀文的声音有几分哑，他不动声色地捂暖了宋亚轩的手，宋亚轩却只把这个小动作当成他习惯性的举动。
“耀文，唤我阿轩。”
“……阿轩，今天不开心？那些老古板又让你烦心了？还是哪个地方不太平了？”刘耀文慵懒地靠着枕头，用稀疏平常的语调同他说话，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宋亚轩盯着他腰间的一样佩饰，默默地攥紧了拳头，指甲掐进掌心，却仿佛不觉得痛。那块佩饰望上去价值不菲，记忆中，刘耀文随时随地带着他，从未舍得离身。他始终疑心，这是哪个人送给刘耀文的信物，每每望见总觉得刺眼至极，就好像无时无刻不被提醒着：这一切皆是你一厢情愿、偏执所为。
宋亚轩被长期积攒的怒气冲昏了头脑，他突然伸出手夺下刘耀文腰间的佩饰，拿在手里细细端详，却又觉得莫名的眼熟。他本以为刘耀文会很生气，但对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，只是叹了口气，眉眼间隐约流露出挥不去的无奈与惆怅。
宋亚轩到底还是记不得了，果然，小孩子的话，又怎么能做得了数呢？
“你若喜欢，便归你。”这本就是你的，收回去自是物归原主。
宋亚轩有些惊讶，这物件刘耀文平日里视若珍宝，如今却这么轻易送给他了，内心释然的同时又起疑心，直觉告诉他刘耀文被困的这段时日表现的有几分不寻常，但又纠不出哪儿错误。他将那佩饰收好，毫不掩饰眼中的情意，再度握住了刘耀文的手。
“那物件，你为何如此珍视？”
刘耀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而后移开视线，语气里有几分无奈：“因为它是一个小骗子送的。”
一个说喜欢他、要一辈子守在他身边，却又忘记彼此之间承诺的小骗子。
宋亚轩听了越发愤懑，这样的称呼从刘耀文口中念出来分明含着几分宠溺，到底是怎样的人，让他念念不忘至今？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，只坐了片刻，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便匆匆离开。
03
宋亚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筹备。离开偏耀殿之后，他唤来几个太医，秘密地询问是否有了进展，为首的太医让身边人奉上一小包白色//粉//末。
“陛下，此药方乃是西域那边传来，不过臣在其中加了几位中草药，中和其烈性，以确保不会伤害人的身体，只需要加一点在人的吃食里便可。”
“甚好。”小太监从那人手中接过，递给宋亚轩，他面不改色地收下，攥在手心里，任由汗水将纸包濡湿。
其实他哪里是不害怕不紧张的，他明明知道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有违伦/常，且极有可能将刘耀文推得更远，宋亚轩不敢想象刘耀文对他冷漠、不理不睬的话，自己会变得什么样子，大抵是要发//疯吧，宋亚轩自嘲般地笑了笑，自己现在不已经是发了疯吗？
而后的几天宋亚轩没有再踏足偏耀殿，朝廷上的事情就扰得他焦头烂额、分身乏术，只是在梦中还几次梦见了刘耀文。梦境不是连续的，只有断断续续几个碎片，朦胧之中，他好像看到了那样佩饰，再想仔细看，却已经从梦中醒来了。
母妃同宋亚轩说过，七岁那年东宫走水，当时他被困在里面，派出去的人都找不到他，差点以为已经遭遇不幸。后来还是刘耀文抱着他把他救出来那天之后，宋亚轩足足昏迷了三天，醒来之后很多事便记不清了。
梦醒后，宋亚轩头痛难忍，身边却触/手冰凉，他从未在哪个妃子的寝殿中留下过，月夜清朗，他缓缓闭上眼，喃喃道：“表哥，是我忘记了什么吗……”
04
计划的日子很快到来，宋亚轩吩咐御膳房将那粉末加一点在刘耀文的吃食之中，然后整理了着装走到偏耀殿。刘耀文还是同往常一样懒洋洋地坐在那儿，见他来了便让出位子给他。宋亚轩计算着时间，估摸着应当是快要见效了，他压抑着内心汹//涌的情绪，故作平静地同刘耀文交谈。
刘耀文刻意将话题引到政事上去，明里暗里给宋亚轩提供了不少解决方法，宋亚轩知道他是在帮自己，也知道他仍有不少耳目，并且几乎对朝中之事了如指掌。这样一个人，仅仅凭几条链//子根本困不住他。
驱使他画地为牢的最大因素，不过是宋亚轩这个人罢了。
但刘耀文深知自己的心意不能表露出来，他同宋亚轩之间相隔了太多东西，伦//理、地位、尊卑……几座无论如何也难以横跨的大山，生生将他们阻隔开来。这么多年，刘耀文的梦里总有一个身影，从少年至成年，无一不是宋亚轩的模样，牵着他的手，用青涩的语气念叨着喜欢。
他何尝不想回应，却每每只能摇头，说亚轩不能随便对别人说喜欢。
刘耀文想必是对他有了感情的，否则又怎会一再纵容，抛却权倾天下的摄政王的地位，心甘情愿做他小皇帝的笼中之鸟。
“耀文，你有没有觉得……哪里不适？”宋亚轩不安地摩挲着手指，目不转睛地盯着身边人看。
“有些燥热……”
还学会给他下/y//ao了……看来小时候教他“兵不厌诈”倒是没白教，刘耀文咬了咬后槽牙，想笑却又笑不出来。
这y//ao见效很快，没一会，刘耀文就觉得不对劲了，宋亚轩喝退了宫殿内其余的人，慢慢站起身，除了外衣。他的动作不快，手却抖动的厉害，差点解不开衣服。宋亚轩的耳朵涨得通红，不敢抬头去看对方，直到一只温热得有些发烫的手握住了他。
“亚轩，你明知道……”明知你我是表兄弟，明知你我的君臣关系，却仍要跨出这一步吗？他隐/忍了太多，积蓄多年的情感快要倾//xi/e而出。他看着宋亚轩顿了一下却未停止的动作，渐渐地烧红了眼。
罢了。
刘耀文叹了口气，最后一根理智之弦烧断，他猛地拉住宋亚轩的手把人拥入怀中。清幽淡雅的气息扑面而来，梦到过无数次的人此刻便在自己怀中，刘耀文觉得自己快疯了。
“小疯子。”他埋在宋亚轩的肩窝处，不无宠溺地说。
宋亚轩没有否认。
殊不知，在这场爱恨之局中，发疯的又何止一人。
05
第二天清晨，宋亚轩浑身酸//te//ng，有几分后悔昨天的冲动，刘耀文好脾气地给他揉了会腰，宋亚轩红着耳朵全程一言不发。
刘耀文忍不住逗他：“怎么？是臣昨晚服//sh/i得不够好？”
宋亚轩摇了摇头，面孔又开始发烫，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。刘耀文揽着他的肩膀，在额头处落下轻轻一个w/e/n。
“下朝后记得来一趟，我有话同陛下说。”
“都说了不用喊陛下……”
“知道了，阿轩、轩儿……”
刘耀文这些时日想了许多，直到昨晚才决定彻底放下心防，他其实早就明了宋亚轩的心意，只不过他始终碍于种种原因不愿正面面对，才导致二人到了今天的局面，所幸一切还来得及。
宋亚轩也是刘耀文的执念。
他甘愿为他画地为牢。
宋亚轩上朝之后，刘耀文独自在殿内看书。
“摄政王殿下。”
“都说了，不用唤摄政王了。”刘耀文抬起头，望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太监，“何事？”
“此乃御膳房之点心。”小太监端着一个木盒走上前，却在靠近他时低下头轻声说了句，“殿下，只要您想逃出去，外面自有人接应你，且能确保您衣食无忧，不被皇上发现。”
原来是个间//die啊。刘耀文看他面生，想必并非自己的势力，他笑了笑，挥手让小太监下去。
“殿下，您真的甘心一辈子被困在这里吗？”
刘耀文抬起眼，眼中却没了一点嬉笑之意，冷峻的模样让人不敢直视。
“这是我的选择，难道你真的以为，如果我想跑，这儿能困得住我？”刘耀文正色说，“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，我不会做任何对陛下不利的事情。”
小太监只好退下，之后再无人来叨扰。
宋亚轩下朝之后，果然又来到了偏耀殿，这一个上午他都心绪难宁，一直想着刘耀文将要对他说的话是什么，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一件小事。
而当刘耀文让他拿出那块佩饰，仔细端详上面的图案时，宋亚轩更加困惑，将其正反面看了几遍也没什么反应。
“这是你小时候赠予我的，还说让我无论去哪里都得带着它，保佑我平平安安。”刘耀文耐心同他解释，“有些事情你不记得了，往后的日子，我会慢慢告知于你。”
宋亚轩愣了愣，攥紧了佩饰，又小心松开，生怕捏碎了。原来刘耀文视若珍宝的物件，竟然是自己小时候送给他的？是他忘记了，忘记了诺言，还傻傻地吃了这么久醋。
记忆中，那场大火之后，宋亚轩记得过往同刘耀文相处的一些片段，只是遗失了相当一部分记忆。从那之后，他和刘耀文的关系也不差，直到长大成年后，因为权力、身份，更因为其他不能言明的情愫，二人才有了隔阂，渐行渐远。
“表哥，对不起……”
“我从未怪你。”刘耀文笑了一下，抬手将他拥入怀里，“毕竟，我可是自愿做小皇帝的笼中之鸟的。”
宋亚轩的脸开始发红发烫起来，他被抱着，难得地不再心慌，十六岁登基至今，他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，却承受了太多压力，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。
他抱紧了刘耀文，大胆地无声倾诉心中的爱恋。
06
那天过后，宋亚轩解开了li//an子，打算还他自由，刘耀文却没有回府，反而天天偷溜到小皇帝的寝宫中过夜。朝中大臣见小皇帝面色越发红润，还以为是遇上什么喜事了。
奈何好景不长，一个月后，大批匈奴进犯，边关派人请求朝廷支援，早朝上，宋亚轩和大臣们商量着战事，却未能选出一个合适的领兵作战的人选。
“依臣看，还需摄政王殿下率兵征讨匈奴。”宋亚轩抬眼看向那个并不眼熟的七品官员。朝廷上已有一段时日无人提及这个名号，可短暂寂静过后，却有不少人表示赞同。
“陛下，却该让摄政王出山了。”
“陛下，愿您为江山着想啊！”
“陛下！”
宋亚轩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，又犯起了头疼。眼下最好的办法确是让刘耀文率兵出征，可此举风险不小，万一出了点差错……后果不堪设想。
下朝后，刘耀文已经在边吃点心边等待他了。宋亚轩还未开口，刘耀文就抢先一步说：“轩儿，边关战乱之事，你打算如何？”
宋亚轩被他握住手心，内心仍在犹豫与煎熬：“我……还未想到合适人选领兵作战。”刘耀文微微低下头与他四目相对：“不知陛下能否信我一次？”
宋亚轩的手心出了汗，他闭了眼w/e/n上刘耀文的唇。
“君子一言。”
驷马难追。
于是，消失几个月的刘耀文又一次率兵出征，奔赴边关。他知晓，等待他的是漫天风沙和凶恶的敌人，这一仗，必定不会好打。
刘耀文出征一个月后，宋亚轩去了一趟祠庙给他祈福，最近他梦到刘耀文的次数越发频繁，思念也越发深厚，他无法克制心中的担心与不安，只能一遍遍看着刘耀文传回的书信聊解思念之苦。
07
刘耀文得胜回朝之时是何等风光，几乎全京城男女老少都在路边迎接他，而更为激动的则是他的小皇帝，所以他回京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见宋亚轩。久别重逢的二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，宋亚轩看到他身上的伤时心疼的不行，当下就要喊太医，堪堪被刘耀文拦下了。
夜里，宋亚轩侧着身被刘耀文揽着腰，借月光描摹他的眉眼，久久难以入眠。
刘耀文突然睁开眼，一双眸子亮得如同盛满了天上星。
“怎么还不睡？”
“想……多看看你。”
刘耀文笑了，抬手轻柔地抚着他的脸颊，凑近w//e//n了一下，道：“我会一直在陛下身边。”
自此以后，漫漫余生，宋亚轩终于有了依靠、有了着落。
他不再是孤家寡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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